“浪漫?”赫敏疑惑地说,“他们都是男孩好不好!”
“哇哦,”达芙妮说,听上去有点震惊,“你的意思是麻瓜们的确很厌恶这种事情吗?我从前还以为那都是食死徒编的哩。”
“不是编的,”一个赫敏不认识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女孩说,“是真事儿,他们必须秘密结婚,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一起烧死在火刑柱上。如果哪个女孩觉得这很浪漫,他们也会把她烧死。”
“这不对吧!”赫敏还在考虑该如何作出回应时,一位格兰芬多女孩反对道,“这样就不可能有麻瓜少女活下来了!”
当时,她一直在安静地读着书,而哈利·波特一直在试图道歉。赫敏很快明白过来,哈利,或许是人生中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十分令人恼火的事;而哈利,绝...
广阔而空旷的石墙划定出霍格沃兹城堡的界限,一月刺骨的寒风在周围怒啸,在刮过紧闭的窗和石头塔楼时发出奇怪的低吟与笛哨。新近落下的雪被吹走了大半,但仍有重复封冻的冰块零散地附着在石块表面,反射出刺目的阳光。从远处看,绝似霍格沃茨眨动着成百只眼睛。
一阵突袭的狂风令德拉科瑟缩起来,试图更紧地贴住石墙,尽管已经不可能贴得更紧了。石墙感觉起来、闻起来都像极了冰块。某些完全无意义的本能似乎坚信他将会被刮下霍格沃茨的外墙,而免于坠落的最好办法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法抑制的条件反射上,多半还得去吐上一场。
德拉科尽力不去想他脚下那六层楼高的虚空,而是认真地考虑起自己该怎么杀了哈利·波特。
“你知道吗,马尔福先生,”他...
哈利,用奇洛教授示范了三次他才学会的方式准确无误地拿着茶杯,小心地浅啜了一口。玛丽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长桌,在桌子另一头,奇洛教授从自己的杯子里啜了一口,看起来自然优雅得多。这茶的名字哈利不会发音,或者至少,每次哈利努力重复那几个中国字的时候,奇洛教授都会纠正他,直到最后哈利放弃了为止。
哈利上次巧妙地让自己瞄到了一眼账单,奇洛教授没有阻拦他。
他之前有想喝笑话茶的冲动。
即使算上这一点,哈利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而对他来说,这玩意尝起来还是像,呃,茶。
哈利脑袋里有个微弱的怀疑声音在念叨,奇洛教授知道这点,他故意买哈利不能欣赏、贵得离谱的茶,就为故意整他。奇洛教授自己可能也没那么爱喝...
咻咻。滴答。嗞嗞。叮。咕噜。啵。啪嗒。铃铃。嘟嘟。噗。叮当。啪噗。哔。砰。噼啪。嗖嗖。嘶嘶。呼呼。呜呜。
周一的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默默递给哈利一张折起的羊皮纸,上面写着让哈利方便时去找校长谈谈,用某种不会让人注意到的方式,尤其是不让德拉科·马尔福和奇洛教授注意到。通过石像鬼的一次性口令是“大惊小怪的鹗”。字条边上用墨水画了一幅颇具艺术性的弗立维教授的肖像,肖像严厉地看着他,间或眨一眨眼睛;底端写了一句话,下面划了三条线:不要惹麻烦。
于是哈利上完了变形课,和赫敏一起学习,吃过晚餐,跟自己的副官们谈了谈话,然后终于,在时钟敲响了九下之后,他披上隐身衣,退回到下午6点,疲惫地拖着步子走...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欢快的学生和欢快的家长,9.75站台铺就的路面一尘不染;这是一九九二年一月五日早晨9点45分,冬天的太阳低悬在空中。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学生戴着帽子和围巾,但是多数人只穿着袍子;毕竟,他们是巫师。
哈利在离开站台入口的区域之后,脱下了围巾和大衣,打开行李箱的一个抽屉,把冬天的衣服放了回去。
有好一会儿,他只是站着,任由一月寒冷的空气刺痛他的身体,只为感受一下那是什么感觉。
哈利取出巫师的袍子,穿上了。
终于,哈利拔出了魔杖;他不禁想起了刚刚吻别的父母,想起了被他抛在身后的这个世界的各种问题…
带着对必将发生的事的一种奇怪的负疚感,哈利说道,“和暖如春”。
温暖流过他的身体。
大难不死的男孩回来了。...
快到午夜了。
熬夜对哈利来说很简单。他不用时间转换器就行了。哈利照惯例调整了自己的睡眠周期,保证自己在圣诞前夕变成圣诞节时保持清醒;因为他虽然从未年幼到相信过圣诞老人,他还是一度年幼到去怀疑过的。
如果晚上真的有神秘的人影溜进你的房子带来礼物,那还是挺不错的…
随后哈利的脊椎滑过一阵寒意。
他有一种预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接近。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哈利从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
他看向窗户。
“奇洛教授?”哈利非常小声地尖叫道。
奇洛教授做了个轻微的上抬手势,然后哈利的窗户似乎缩回了框架。寒冷的冬风立刻从豁口吹进房间,带着零星几片从天而降的雪花,灰色的夜云点缀在天空中,被黑暗与星星环绕...
痛苦的茫然,这就是哈利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走进地球其余部分时的感受;他曾经以为这里就是唯一的真实世界。人们穿着休闲衬衫和长裤,而不是庄重的男巫和女巫袍子。长椅上散落的垃圾随处可见。空气里洋溢着久违的烧过的汽油味,非常刺鼻。国王十字火车站的气氛不如霍格沃茨和斜角巷明亮欢快;这里的人似乎更渺小,更胆怯,似乎宁可和一个黑巫师战斗,也不愿面对他们自己的问题。哈利想把椅子上的灰尘清理一新,想把垃圾废物清理,还有如果他会泡头咒的话,他想施展泡头咒,这样就不必呼吸这里的空气了。但是在这个地方,他不能使用魔杖…
哈利意识到,从第一世界国家来到第三世界国家,一定就是这种感觉。
只不过哈利来自第零世界,拥有清洁法...
他们进了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奇洛教授封了门,然后才靠在椅子上,开口说话。
防御术教授的声音非常冷静,这让哈利十分紧张——如果奇洛教授大吼大叫的话反而要好很多。
“我在试着,”奇洛教授轻声说,“体谅你还年轻这一事实。考虑到我自己,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你用成年人的方式说话,插手成年人的游戏,有时候我都忘了你只是个搅局者。我希望,波特先生,你幼稚的干涉不会就这么杀掉你,毁了你的国家,并让你输掉下一场战争。”
哈利很难控制自己的呼吸。“奇洛教授,我说的话比我想说的要少得多,但我必须说点什么。你的提议在任何一个对麻瓜上世纪历史有一丁点了解的人看来都是极其令人担忧的。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者—...
奇洛教授缓缓登上一座宏伟的舞台,这是米勒娃和邓布利多将他们的才能结合在一起,协力变出来的;舞台的核心是结实的木头,但在表面,内嵌着铂金的大理石闪闪发光,上面还散布着代表各个学院颜色的宝石。她和校长都及不上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但魔法只需要维持几个小时。在平时,米勒娃很享受这种难得的机会,可以让自己因为大型变形术而精疲力竭;她本应享受这许许多多展示艺术的小机会和富丽堂皇的幻象;但这次,她在完成工作时一直有种糟糕的感觉,就好像她在自掘坟墓。
但现在,米勒娃感觉好些了。有那么一小会儿,人群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但邓布利多已经站了起来,和善地鼓起了掌,而没人蠢到在校长面前暴动。
然后爆发的感情迅速褪去,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