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未来故事,在这个未来中,人工智能未能成功,分子纳米技术未能成功,生物技术只是有点成功;可是,人类不但生存了下来,而且发现了超光速航行的方式;这是一个过去的未来。]
[飞船通过奥德森星际航线(恒星周围出现的虫洞)飞行。星际航线构成的网络既密集又没有规律可循;超过十亿条航线以太阳周围为起始点,但是目前探索出的每一个世界都远在地球望远镜可及的范围之外。多数殖民世界距离地球只有一次跳跃的距离,地球仍然是人类宇宙的中心。 ]
[巨型科学探索飞船“不可能可能世界”号,从”惠更斯”殖民星系出发去探索一个以前未见的新现象:一条星际航线的奥德森力场剧烈增强,然后又平复。他们抵达虫洞对面时,“不可能”号发现了一片最近爆发的超新星闪耀残骸,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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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
每一个人的脑袋都迅速扭向感应控制台。但是感应姬发出那一声神秘的高呼之后,就根本就没有从她的控制台前抬起头;她的手指疯狂地颤动着指示。
指挥会议中心中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沉默,每一个倾听者的脑子里都迅速冒出了以下两个念头:
她疯了吗?你不能只说一句“外星人!”然后闭嘴,还觉得大家都应该相信你。超凡离奇的主张需要超凡离奇的证据来支持——
然后。
它们也是来看超新星的!
在这种情况中,首先发言是会议主席的责任。
“什么?他妈的!”安科大喊到,他要稍后才会意识到他此时的发言将被郑重地记载到史书中以供后世仰瞻。安科飞速转过来,疯狂地扫视指挥会议中心的显示主机,“它们在哪里?”
感应姬从她的控制台前抬起头来,手指仍然在颤抖。“我——我不知道,我刚刚检视到一条高频信号传入——它们在给我们发送巨量的信息,有好几千兆兆,我得清空长期内存来建立一条自动管道,以防丢失全部的——”
“找到它们了!”程序爵大叫。“我搜索了我们的超级档案,找出来一个能搜寻星航线周围异常能源的软件。这个软件是当年刚开始探索时编篡的,但是我找到了一个仿真软件能够——”
“直接播放就好了!”安科做了一次深呼吸,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显示主机迅速地扫过一片火海般的太空,聚焦在……通向火焰的一组窗口上,宇宙中的火焰被超新星割裂了,然后又被割裂成三角形的碎片。
安科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他看着的东西是一个由完美镜面构成的二十面立体。
咦,安科想,它们的技术层次比我们要低。人类自己的飞船,“不可能”号,能吸收巨量的本底辐射,然后把能量喂给自己的奥德森聚变反应堆;用镜子作为屏蔽看起来像是一个差得多的解决方案。除非,它们正是想让我们这么想的……
“反射屏!”驾驶爵突然喊道。“我要不要竖起反射屏?”
“反射屏?”安科吃惊地问。
驾驶的语调非常迅速:“先生,我们是用一个自给自足的奥德森聚变反应堆来为我们的星际跳跃和吸收力场提供能源的。同一个聚变过程可以用来发射一道定向波束,把一个类似的聚变反应堆给扑灭——那些外星人在排出它们的奥德森辐射,它们随时都可以把我们的吸收力场扑灭,然后超新星灰烬的辐射就会立刻把我们烤熟——除非我配置一个反射屏——”
飞船的告解师此时开口了:“外星人们竖立了自己的反射屏吗?”
安科的脑子似乎运转得很慢,但最至关重要的想法,不知怎么地,仍然是显而易见的。“驾驶,把反射屏配置好,但是除非我给出命令,否则不要开启它;感应,把别的事情都放下,先告诉我,外星人们是否竖立了它们自己的反射屏?”
感应姬抬起了头。她的手指只是颤了几下,做出了几个简单的指示,然后,她说:“没有。”
“那么,我认为,”安科说,虽然他的脊骨好像冻成了一条冰柱,“我们不应该首先出手将这个会面放在一个……军事性的状态中。外星人们将自己置于脆弱易攻的位置上,这是一个善意的信号,我们必须报答。” 没有哪一个文明能在不弄懂囚徒困境的情况下还发展到能进行星际殖民的地步,一定得是这样的……[1]
“你臆测过多,”告解师说,“它们是外星人。”
“不是很多的善意,”驾驶说。他的手指在颤抖,不是指令,但是很接近,是亚于话语的思维。“外星人的奥德森反应堆比我们的弱好几个数量级。我们可以破坏它们能够竖立的任何反射屏。除非它们先开火。它们即使不竖立任何反射屏,也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它们暗示我们也不要竖立任何反射屏——”
“如果它们要先攻击的话,”安科说,“它们完全可以在我们意识到它们存在之前就开火。但是它们没有这样做,而是开口了。”它们一定,一定会理解囚徒困境才对…….
“也许它们打算从我们这里获取信息,然后再杀了我们。”驾驶说。“我们有它们想要的技术。那批巨大的信息——我们要是想发给它们同等数量的信息,只能把我们整个本地文档都一股脑倒给它们。它们可能是指望我们出于感情觉得需要,就像你说的,回报——”
“等一下,”程序爵突然说,“我可能翻译出来了它们的语言。”
隔着十几光年都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程序爵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笑容。“它们发给我们的那批海量信息转储——我认为那就是它们的本地文档库,或者是与之相当的东西。至少是它们网络里相当的一部分。它们的文字,图像,和视频的格式都极为直接了当——要么是它们懒得压缩文件,要么它们把文件发过来之前替我们解压了。有趣之处在于这里:在我们的黎明时代。当时还有许多种不同的人类语言,人们想出来了按频率翻译的主意。现在,传统做法是使用人工翻译过的文献来做词频统计。但是有进化出来的方式,试图进一步翻译,先生成语义的骨架,然后把一套骨架测绘到另一套骨架上。还有方法可以自动搜寻图像或者视频中的相似之处。信不信由你,我们的档案库里原来就有一套软件,能寻找外星人文集与人类文集之间的相连点,然后依此生成语义骨架的地图……它运行得很快,因为是为了在老电脑上运行所设计的。所以我运行了它,它完成了,声称它能够以百分之七十的确信度来翻译外星人的语言。当然,也可能完全是程序错误。但是外星人发完了主要信息转储之后发了第二封信息——很短,看起来是个文本文件。我是否应该运行翻译软件,并且把结果放在主显示上面?”
安科瞪着程序爵,消化着这一切,终于说:“好的。”
“好,”程序爵说,“现在就看机器学习的了。”然后他的手指颤动了一次。
破碎火焰的二十镜面立体上面出现了半透明的字体:
这艘船是乐观的中心的船的人
你们没有踢我们
所以你们是吃婴儿的
我们的就是你们的,你们的就是我们的
“别笑了,”安科心不在焉地说,“怪分心的。”会议主席掐了掐自己的鼻梁。“好吧。看起来不像是完全随机的。第一句话……可能是它们说明自己的飞船的名称。然后第二句是说我们没有对它们开火,或者是它们不会对我们开火——如此之类。第三句话,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第四句…….是在提议某种平等的互换——”安科说到这里停下了。笑声也停止了。
“你是否想发送答复信息?”程序爵问。
大家都看向他。然后大家都看向安科。
安科非常小心的考虑着这个问题。这个种族刚才向他们发了几千兆兆的信息,对它们来说,长时间地完全沉默可能会被认为是无礼的。
“好吧。”安科说。他清了清喉咙。“我们还在努力试图理解你们的语言。我们还没弄太懂。我们在努力翻译。我们的翻译也许有误。这些话可能不完全代表我们想说的意思。请不要被冒犯。我们是科学研究飞船,名叫引号不可能可能世界引号结束。我们很高兴遇见你们。我们将会收集信息并发给你们,但是目前没有准备好。”安科停了下来。“发给它们。如果你能让你的软件做成三种不同的可行翻译的话,就那么做——或许能够让它们更明白我们是用自动系统翻译的。”
程序爵颤动了几下,然后告诉感应姬:“准备好了。”
“你真的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感应犹疑地问。
安科叹了口气。“不确定。发送信息吧。”
时间在沉寂中过去了二十秒钟,然后显示出了新的字体:
我们很高兴看你们不能做
你们说话像婴儿嘛嘛香
有大大的天使力量
我们想订阅你们的简报
“好吧,”安科过了一会儿说。总体来说,看起来是比较积极的回复。“我想有很多人都急于看外星人发来的全集文件。但是我也需要志愿者来整理我们自己文档里面的文字和视频。不能流露出我们这,嗯,”安科想了想对方的镜面屏障和其中的意味,“一百年之内的任何技术。可以展示出那些技术是可行的……我们不会试图避免这一点,但是不要把里面的科学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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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指挥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紧张得多了。
迷惑。惊骇。恶心。害怕。麻木。拒绝接受。以及,在背景中慢慢开始沸腾的,如刀刃般锋锐的义愤。
“首先,”安科说,“首先。有没有人能想出任何能够成立的假设,对于我们所获知的事情的任何合理解释,有可能其实外星人不吃它们自己的孩子?”
“总是有误会的可能性的,”原来的心理姬说,她现在突然成为全飞船的首席外星人心理学家了,当然这意味着她同时变成了全人类的首席外星人心理学家,“但是,除非它们发给我们的全部文献都是虚构的……不可能。”
外星人的全息录像显示出身材高挑,具有昆虫特征的水晶质生灵们,全身都是平面构成的角度与彩虹般反射的光华,在尖锐的砾石地面上行动;它们像踩弹簧单高跷那样行走,肢体先是缩入体内然后弹出,以此为动力在地面上弹跳。它们那水晶质的身躯和旋转的姿势带着一种清冷的美感,如同具备智慧形态的屏保程序。
外星人们穿越过尖锐碎石地,逼向四处奔逃、形状像是精美球形雪花的小小生灵,然后用螯子把它们夹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一个接一个的全息录像都以此为主旨。
外星人们的大脑比人类的要小得多、密实的多。外星人的孩子们虽然身体很小,但是拥有完全长成的大脑。它们能说话。外星人是用体内的闪烁光芒进行交流的,孩子们被吃掉的时候发出抗议,它们尖叫着消失在成年外星人的肠胃中。
于是“婴儿”是一个错误翻译。更准确的说法是“快要进入青春期的儿童。”
尽管如此,大家都管外星人叫“食婴人”。
孩子们被吃掉的时候已经具备自我意识。文集的文字部分极为明确地强调这一点。这是最伟大,最崇高,最神圣的牺牲的一部分。而且外星人们爱它们的孩子们;这同样是生命最关键的真理的一部分,父母须得超越它们的爱子之情,参与这场可怕的淘汰。一个人可能会有一百个孩子,而一百个之中只有一个能存活——否则它们以后就会饿死…..
食婴人的科技力量觉醒之后,它们本来可以选择改造自己——让一百个孩子中只有一个诞生。
但是它们没有这样做。
因为,无论如何,那可怕的淘汰都是生命中最关键的真理。
现在被称为“外星人心理学家”的人是跟着第一艘殖民飞船抵达惠更斯星系的。打那时开始,她花了一百多年执业于心理学,才获得了“姬”这个罕见的头衔。(大多数人,无论他们最开始的意愿是什么,过不了五十年就不耐烦地换专业了。)现在,在花了那么多功夫之后,她只是一个外星人心理学家,而不是她专业中的一名姬了。身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外星人心理学家也没有什么区别;那‘钻研一百年才能成为真正专家’的规章不是任何人能特免的。就算她是人类的首席权威外星人心理学家,她也依然是最末席,最愚蠢也最无知的那一个。她只是一个外星人心理学的学徒,就算这个专业没有大师也无济于事。从理论上来说,她的社会地位应该不够她出席在会议桌上。当然这只从是理论上来说。
外星人心理学家今年二百五十岁。当她开口说话时,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看……我想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食婴人的祖先们在繁殖季节会生下几百个孩子,就像地球上的鱼类那样。我们管这叫r-择汰繁殖[2]。但是食婴人的祖先学会了……种植水晶,一种农业技术…….比人类学会农业要早得多。它们开始务农的时候,智力跟黑猩猩差不多。成年人分成了部落,好捍卫它们自己的领地,照料它们的水晶。它们逐渐进化,开始圈养自己的孩子,好哺喂它们,但是它们种植出的水晶不足以喂养所有的孩子们。”
“进化生物学中有这样一条真理:‘群体择汰[3]只能在亲族之中进行。’但是,如果有人强制监督的话,情况就会不同。如果违规的人都会受到惩罚,那么个体就没有作弊的动机;因为你若试图作弊就会挨打。食婴人中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它们没有限制个体繁殖,因为父母往放养圈里放越多自己的孩子,就有更大的几率最后是它们的孩子存活下来。但是,如果给全部落的孩子们进行筛选淘汰、然后在存活者身上投注更多的资源和照料的话,部落放养圈的孩子们的总产值就会更高。于是,食婴人种族开始向k-择汰繁殖机制进化:一种让个体存活的机制。这就是它们文明的起源。”
“而如果任何人试图作弊的话,如果它们试图将某个孩子藏起来,甚至说,在进行淘汰的时候对自己的孩子手下留情——那么,食婴人对待那些慈悲的父母的方式,就跟人类部落对待他们的叛徒一样。”
“它们于此进化出了相应的心理变迁,强化这个过程,这是它们最早的集体常态。而在它们的进化旅程中,那些心理回路、那些情绪,被反复使用,它们开始适应它们逐渐变得复杂的社会,进化出光荣,信赖,友谊,为多数人的利益——食婴人做出了跟人类很多地方类似的道德变迁,但是它们反复使用吞食婴儿的情感回路来做这些进化。”
“食婴人语言中,‘好’这个词的意思,完完全全地就是‘吃婴儿’的意思。”
外星心理学家在这里停下来,抿了一口水。会议桌四周,数张苍白的面孔望着她。
感应姬开口了:“我想我们不能…….我们不能说服它们,它们搞错了?”
飞船的告解师身着银色的兜帽袍子,代表他捍卫理智的正式身份。但是他开口时,声音很温和:“据我所知,那是行不通的。”
“就算你能说服它们,那也未必就是个好主意。”外星人心理学家说,“如果你让食婴人认同我们的价值观——让它们相信它们错的那么彻底——那么全宇宙中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它们自己灭绝自己。它们没有关于原谅的认知;对它们来说,如果一个人不惩罚违规者的话,要么是因为要放过一位盟友,或者是要利用它们,要么就是这个人太懒、太懦弱,才会拒绝实施正义。你看,它们语言中‘错’这个字跟‘慈悲’是同一个字。”外星人心理学家摇了摇头。“对它们来说,惩罚那些拒绝实施惩罚的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它们的世界观极为二元化,非正即邪。刚开始时,可能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对它们开火,它们就真的确信我们也是食婴的。”
安科皱起了眉头。“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那样的话它们不是……嗯,太没有想象力了吗?”
飞船的同人大师也出席了,他开口发言:“我在试图阅读食婴人的文学作品,”他说,“因为翻译的困难,很不容易,”他对程序爵皱了一下眉头,后者以同样的表情回敬他,“从某个层面来说,食婴人拥有文学本身这件事就是我们走运了,更逞论科幻文学——”
“走运?”驾驶爵说,“你要是没有想象力的话,根本就没办法飞入星空。那些发明不了科幻小说的种族,大概连轮子都发明不出来——”
“可是,”同人大师打断道,“就如它们的科幻作品大多以水晶生物为主角——它们的故事中最接近人类生理的是某种巨大的智能海绵——同样地,它们的探险家所遇到的外星人种族几乎全都吃自己的孩子。我想那些作者们从未花什么功夫去质疑这个设定;它们不想让故事中的种族太过陌生,使读者无法产生共鸣。讲故事的目的是要刺激道德本能,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故事从根本上来说都是讲述个人的殒失与牺牲;那就是它们的文学理念。不过,还是有一些故事,里面智慧而善良的长老外星人解释为什么控制部族人口是最重要的择汰进化,为什么无论哪个种族都绝不可能在不吃婴儿的情况下进化出智慧和合作,而且哪怕它们真的做到了,它们也会在内战中自我毁灭。”
“呃,”外星心理学家说,“食婴人可能是对的——别那么瞪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食婴文明没有爆发过多少战争;实际上,它们完成对科学方法的采用之后,一次战争都没有再爆发过。那是它们历史中重要的分水岭:‘合理错误’的概念,就算一个理论错了,你也不需要把它的支持者们杀个精光。不是因为你原谅了它们,而是因为它们论证时数据不足才犯了错误,并非由于某种天然缺陷。在那之前,所有的战争都是斩尽杀绝的,但是那之后,它们的理论说,如果一大批人都会做错一件事情,那么那大概是个合理的错误。它们对于概率论的理解——一种操作不确定性的正式方法——带来了它们的世界和平。”
“可是那样的话——”感应姬说。
“当然,”外星心理学家补充道,“如果有人出于内在缺陷而背离群体常态的话,那么它们还是必须被摧毁的。当时,最开始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科学方法是道德的——对它们来说那肯定是十分违背直觉的——所以在它们的最后一场战争中,使用科学的人灭绝了所有不使用科学的人。然后就世界和平了。”
“噢。”感应姬小声说。
“不错,”外星心理学家说,“在那之后,食婴人全部团结成一个超级群体,只需要处决个体的异端。它们现在的文化对于部落之间的战争极为忌讳。”
“很不幸,”同人大师说,“那个禁忌保护不了我们。你会找到一些科幻故事——虽然稀少得多——故事中食婴人文明与外星文明没有立即联合成一个大社会。那种故事中,可怕的怪物不会吃它们自己的孩子。那些怪物像细菌一样繁殖,像老鼠一样互相残杀,憎恨所有的艺术和美,摧毁它们所遇到的一切事物。那些怪物必须被消灭到连一根DNA都不剩——嗯,一颗遗传水晶都不剩。”
安科此时开口了,“我负全部的责任,”会议主席说,“我为传送给食婴人那些文字与影像资料的决定负全部的责任。但是,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它们有足够的信息可以推断出我们不吃自己的孩子。它们可能猜得出来我们是怎样看待他们的。自打我们开始传播文件给它们开始,它们没有给我们发任何讯息。”
“那么问题是——现在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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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注:
[1]囚徒困境:在理性囚徒困境中,如果一个囚徒假设对方与自己同样理性,那么他们两人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于是情况就变成了在A)两人都合作或者B)两人都背叛之间做出选择。如果该假设成立,那么最佳选择应该是选择合作。
[2] r-择汰繁殖:与后文的k-择汰繁殖相对,是生态学上一个有关生物体如何权衡后代的数量与品质的理论。r-选择理论尽量繁殖更多的后代,哪怕其中绝大部分夭折。相反,K-选择理论则强调少生育,但是精心抚养,以提高后代的存活率。详见:https://zh.wikipedia.org/wiki/R/K%E9%80%89%E6%8B%A9%E7%90%86%E8%AE%BA
[3]群体择汰:又称族群选择。是演化的一种机制,是指天择作用在族群而非个体的层级上,主要用在解释动物的利他行为的演化。详见: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7%8F%E7%BE%A4%E9%81%B8%E6%9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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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LilyLu
校对: 潜水艇君,林海雪原
2015-12-18 11:45:27
【未成曲调】 这个设定……真是太有道理无法反驳的文明逻辑,看标题还有第三个世界?
2015-12-18 11:51:55
【补给站】 可怕的结尾…………
2015-12-18 15:01:25
【金杯】 姬和爵^^
2015-12-19 05:16:24
【a】 翻译成中文,”好”正好是儿女双全的意思……真讽刺
2015-12-22 04:28:04
【鹞蓝】 哈哈哈脑洞好大,刚刚跟人讨论,这样的“利它原则”设定下,也有可能出现让年老体弱者自动牺牲的“埋爹妈”文明,然后“吃婴儿”和“埋爹妈”的文明相互觉得对方不对劲,这时人类点出了“思念父母的子女克隆父母来当孩子养”的文化,然后这个世界线就开始爆了……
2015-12-22 09:25:30
【Wanderlust】 回复【鹞蓝】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想法太好了
2015-12-22 20:58:21
【vellavu】 话说Akon按作者原意是日本名字吗?如果是的话……汉字写法似乎是“阿近”_φ(・_・
2016-01-27 15:43:24
【黄铜质地_仟銮】 感觉智商不够了……😭再看一遍
2016-02-01 01:52:49
【yaolilylu】 回复【vellavu】 Akon应该是姓氏,后面说名字叫Anamaferus